工作在麟遊縣,居住在陳倉區,老家在以西鳳酒出名的鳳翔區,從檢12年來,陝西省寶雞市麟遊縣人民檢察院副檢察長張錄芳的工作生活基本沒有離開過寶雞市。
“在以往到了年前,考核工作基本已經完成,大家會稍微輕松一些。但去年12月新冠疫情侵襲,導致提審、辦案等大量工作無法推進,堆積到了這個月處理,我現在手頭上正在處理一起案子。”張錄芳說,他預計會忙到放假前的最後一刻。
談起去年辦結的一起限制刑事責任能力精神病人盜竊的案子,張錄芳感悟頗深:小案中也應當體現檢察人的“大情懷”。
張錄芳介紹,當時公安機關移送來一名竊賊,因爲她盜竊了2000元現金,公安機關已經將盜竊資金追回。考慮到她的盜竊金額剛剛達到起刑點,且有限制刑事責任能力的法定從輕情節,這個案子往往給人的第一印象是情節輕微的不起訴處理。
但張錄芳和同事們發現,這名犯罪嫌疑人並不是第一次犯案,“我們在審查起訴時發現,偵查人員在移送時沒有核查該精神病人的犯罪前科,這就缺少了量刑的重要判斷依據。隨即向公安機關發函,要求提供犯罪前科證明材料。公安機關通過犯罪信息庫查詢發現,該精神病人最近5年之內,在周邊多個縣區先後流竄作案7起。其中一起,她趁著別人搬家,家中淩亂無序,跑進房間用剪刀撬開櫃子,從中盜走1萬元現金。這些年,她以精神病人之名對辦案人員撒潑打滾,很多款項也在其被抓後退回,那些案子就不了了之了”。
隨後,“我們建議偵查機關逐一到各個轄區走訪調查,予以串並案處理,最後她的盜竊金額從最初的2000元累加到18000余元。經過補充偵查,我們認定該限制刑事責任能力的精神病人是慣犯,且具有一定的主觀惡性,對轄區造成了非常不好的社會影響。基于這些情況,我們對該犯罪嫌疑人提起公訴。最終法院一審采納了我們的量刑建議,判處其八個月有期徒刑,並處罰金2000元。”這一案件給張錄芳最大的感受是:每一位從事刑事檢察工作的人員,在遇到大要難新案件時,一定是打起十足的精神來精細化處理案件。但是在處理一些“小案”時,卻容易産生麻痹思想,從而不自覺地降低了證據標准。
張錄芳的家鄉鳳翔區在2021年以前叫鳳翔縣。那裏位于我國中西部地區,是一座曆史悠久的古城,秦始皇加冕、蘇轼初仕之地。
在張錄芳的記憶中,當地到了年三十這一天就是最忙碌的時候。大年三十下午,家裏的長輩都要帶著晚輩祭祖。“去和祖先講一下今年家裏都發生了哪些事情,再祈求來年大家都平平安安。”在張錄芳看來,這種農村的風俗習慣寄托了一種美好的祝福。
張錄芳告訴《法治周末》記者,他老家有一個風俗與寶雞市其他地方不同,“外甥到舅舅家走親戚或者姑娘回門必須帶上兩斤豬肉,這個豬肉與日常買的不同,是規規矩矩的長條形狀,過年肉攤上會有備好的”。他與妻子老家過年走親戚的風俗不同,“我妻子是河北邢台人,她們過年不需要專門提著肉去走親戚。一般是大年初一,晚輩們成群結隊,挨家挨戶到長輩家裏磕頭”。
一提起過年,放鞭炮一直是大家熱衷討論的話題。今年各地對燃放煙花爆竹的政策有不同程度的松動。作爲法律人,張錄芳認爲,一定要做好煙花爆竹燃放的安全普及工作。
“最近在新聞裏看到,兩個孩子把炮仗扔到井蓋裏,結果附近相通的下水道井蓋都被炸飛了。”張錄芳注意到,每年都會有這種情況發生,實際上是非常危險的。他希望,一些普法宣傳的部門可以通過簡易動漫的形式爲公衆普及相關知識,比如炮仗扔到下水管道後容易引發爆炸的原因。他還希望家長能夠看護好自己小孩,將能夠避免的危險遏制在萌芽階段。
對于張錄芳來說,經曆了一年的忙碌,過年最重要的還是有時間可以陪陪家人,尤其是孩子。這個春節假期,張錄芳想帶著家人去看一場電影。
“我已經想好了,帶他們去看《阿凡達:水之道》。在家准備把最近熱度很高的動畫片《中國奇譚》給看了。”在張錄芳眼裏,孩子的興趣愛好很重要。他更希望,在新的一年,自己休息的時候能多帶著孩子看看世界。